叶问舟⛵
-“大懒虫,起床啦~”
叶问舟搓了搓惺忪的睡眼,就看到自家师妹坐在床边撑着脸,笑如煦阳般看着自己。
-“让我再睡一会儿。”叶问舟翻了个身继续睡。
-“再不起床练剑,师父又要来问责了。”
-“......几时了?”
-“辰时了。”小姑娘拨了拨他垂在额前的发丝。
-“早,师兄。”
练完了剑,构儿缠着二人想要喝桃花雪,三人一齐下了山,去酒婆婆的酒摊买酒。
由于座上客实在太多,二人忙不过来,小姑娘就热心地帮着她们招呼客人。
-“问舟哥哥。”翠心用手肘捅了捅叶问舟,神秘兮兮地小声唤他。
-“怎么了?”
-“你看那桌的公子,一直盯着姐姐看哎。”
叶问舟听罢定睛一看,可不是嘛。那公子一双眼就像生了磁一样,师妹走哪,它们就跟到哪,眼珠子都快粘到师妹身上了。师妹还毫无自知地给他上了酒。
叶问舟很气,气得一口吃掉了两个莲花酥,鼓鼓囊囊的脸颊里发出“咔呲咔呲”的脆响。
-“师兄,瞧你,又吃得满嘴都是。”
-小姑娘嗔怪着掏出手帕体贴地为叶问舟擦去了嘴角的碎粒,那公子一口桃花雪差点没喷出来。
-“真是的~”
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构儿,不知为何感到一阵恶寒。
方应看💰
彭尖早早侯在门口,等着方应看从房里出来练枪。
侯爷还没出来,姑娘却上门来了。
-“彭尖,方应看呢?”
-“侯爷还未起来......”
彭尖那句“姑娘先去殿里候着”还没说出来,姑娘直接推门进去,站在侯爷床前,掀开侯爷棉被。
-“起来。”
-“谁啊,大清早的。”声音还带着初醒的迷蒙。
-“这么晚还不起,你们神通侯府的人,都这么懒?”
-“......这么早你来做什么?”
-“来陪你练枪。”姑娘抱着手倚在方应看的床边,邪魅一笑。
-“本姑娘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,能让我腾出时间的男人,不多。”
方应看被姑娘催促着起了床,洗了漱,提了枪,入了院。姑娘在一排红缨枪中挑了一把最细最小的。
-“你真的要同我一起练?”
-“当然,本姑娘说过的话何曾变过?”
......
方应看的枪法还是一如既往地好,动作一气呵成,三两下就把姑娘手里的小枪给挑开了。
姑娘喘着气地顺了顺胸口,又叉起腰抹了抹额上的汗珠:“呵,有两下子,不愧是本姑娘看上的男人。”
彭尖:???
顾惜朝 📚
-“卿卿可回来了?”
-“回来了。”
顾惜朝见着门前搁置了一把熟悉的小伞,就猜到她回来了,掀开门帘一看,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坐在案前等他。
-“这一次怎么游历了这么久?”顾惜朝欢喜地放下怀中的书籍,凑到案边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的小姑娘。
-“蜀地的山水之景很美,便在那处多停留了几日,画了些所见所闻。”姑娘手边放了几卷画轴。
-“辛苦了,一路颠簸累坏了吧?”
-“不辛苦,大宋各处的景致,纵使走上一生也乐意。”
-“你还要继续游历吗?”
-“嗯,能画遍大宋,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目标。”
顾惜朝听罢,心里有喜有哀,喜的是他的卿卿是胸有大志的女子,哀的是眼下他还不能陪她走遍这天下。
-“不过还是过些时日再走吧,虽然能见到千里河山,但是……”
小姑娘起身拥住失神的顾惜朝,在他耳边轻轻落下几个字。
-“君不在侧,我好想你。”
燕无归🎠
-“阿呜。”
被点到名的大灰狼欢快一跃,就蹦进了小姑娘的怀里。
-“阿呜是不是长胖了?”燕无归看着阿呜有些迟钝的动作,一语中的。
-“啊。”小姑娘摸了摸阿呜的肚皮,摸出了沙袋的手感。
-“你最近给它吃得太多,明天起要控制它的食量了。”
-“噢。”
-“这里一到冬季就变得冷清,还是让它跟着我们一道回去吧?”
-“嗯。”
-“天气转凉了,你莫再穿得这么少,我带你去京中铺子里买几批布料做衣裳。”
-“不。”
-“还有你最喜欢的糖葫芦和千层糕。”
-“啧。”
-“再置备些果脯腊味留着过冬。”
-“好。”
-“如果阿呜也在就得多备一些,你觉得十人份的怎么样?”
-“哦。”
-“......”
-“......”
-“多说一个字会少块肉啊?!”
-“会。”
无情🌙
小姑娘从小就自带一种高风清月般的气质,除了崖余哥哥,对外人都是一副淡漠且疏离的态度。
哪怕是在神侯府内,也表现的淡定从容,处之泰然,自有一种与年龄不符合的令人望而生敬的沉稳,连平日最好戏谑的追命见了也要敬畏三分。
无情虽为四大名铺,有时竟也猜不透小姑娘的心思。
比如从今天早晨开始,小姑娘就有意无意地疏远自己,无情找了很多与她接近的机会,都被她躲开了,甚至连昨日约好的一起查案也推辞不肯了。
无情百思不得其解,一旁看不下去的银剑只好小声提点了他几句
-“公子,姑娘今早去小楼看到了那幅画…”
无情恍然大悟,拖动机括就去了厢房,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。
-“那画…”
像是知道了无情要追过来,小姑娘背着手站在窗边不去看他。
-“…无情师兄,周小姐是有婚配了的,还望师兄不要做出失了规矩的事才好。”冷冷淡淡的,都开始喊他“无情师兄”了。
无情哭笑不得,刻意清了清嗓子才开始解释起来
-“那幅画是郑公子昨日送来府中托二师弟请熟识画匠装裱的,谁知糖球不小心将水打翻在了画上,我才命金剑拿到小楼里通风处挂起。”无情见她身子怔了怔,又靠近了些。
-“郑公子打算把那幅周小姐的画像送去周府,择日登门商议婚事……现在,可与我一同去查案了?”
小姑娘小脸通红地踌躇着转过身。
-“……月牙儿……是我不好。”
无情勾了勾她的小手,笑得像冬日里的暖阳。
-“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。”
铁手⚖️
-“小师妹,你真的要走吗?”铁二爷看着在收拾包裹的小姑娘,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。
-“抱歉,铁手师兄。”小姑娘停下动作回身看向他,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浩然正气。
-“大福村的村霸王铁蛋偷了村民李狗剩屋里的鸡,还摸了他家的狗,我必须去帮他讨个公道!”
-“这件事让当地的衙役们去就行了,小师妹,我才结束任务回来,你......”
-“不可。”小姑娘上下挥了挥手,铁手就坐了下来,她把双手搭在他肩上。
-“既是自在门弟子,又是四大名捕的师妹,我当尽毕生之力扫除奸佞,匡扶正义!”字字铿锵,句句在理。
由于逆着光,小姑娘一米五几的个子,被丝丝光线贴身映过,竟生出一米九的气魄。
-“铁手师兄,你在府里等我回来。”小姑娘捏了捏铁手师兄的肩,就提起包裹出门了,
铁手也跟着出去,目送她走了很远很远。
追命🍶
-“追命师兄!”小姑娘拍了拍老楼的门。
-“小师妹!”开了门姑娘就被捞了进去。
-“你怎地穿成这样就来了?!!”追命震惊又难为情地别过了脸。
-“啊?”小姑娘低头看了看,秀颀的玉颈完全敞露在外面,淡青色的抹胸长裙并没有系得很紧,个子高些的人稍稍往前一探便能领略到不可言说的景致,轻薄的绿衫随意搭在肩上,露出一边皎如羊脂的肩峰,由于长裙有些偏小,雪白盈洁的小腿也露出了一截,一动一静,勾人得很。
-“无妨无妨,听说甜水巷今日新来了一位唱昆曲儿的伶,走走走,咱们去乐呵乐呵。”
-“那些个寻欢作乐的场子,姑娘家家的还是少去为好。”
-“追命师兄,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扭扭捏捏的,去是不去?”
-“......去。”
昆曲儿唱得好听,美酒也喝得尽兴。
小姑娘和女人们喝酒猜拳,追命就在一边规规矩矩地端着小酒杯一口一口小酌。
有不少男人想过来与她搭讪,但看到旁边深沉闷酒的追三爷又溜溜回去。
-“追命...嗝师兄,你也...嗝...过来喝啊。”小姑娘开始扒拉起追命。
-“……你酒品不好,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......”
这已经是老实巴交的追命捕头第27次扛着自家放纵不羁爱自由的小师妹离开甜水巷了。
冷血⚔️
杭州下雪了。
冷血早早地起了床,想去观一观断桥残雪的景致,又想起隔壁的小师妹是第一次来杭州,便热切地邀她同去。
可这小师妹素日里最不喜和人打交道。照她的话说:与人相处是难事,与男人相处更是难上加难。
所以一路上两人沉默地走着,空气冷到了极点,这让活泼开朗的冷血捕头感到浑身不自在,还是尴尬地找起了话题。
可无论他说什么,小姑娘均是以“嗯啊哦”来回应,这引来了冷血小小的抱怨。
-“小师妹,这一路上你吐出来的字还没我一句话长,你也说些什么吧,不然我总感觉是一个人在自说自话。”
-“……说什么?”
-“讲个故事吧?呃,有时间有人物,情节喜忧参半,能带一点惊悚悬疑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小姑娘认真地想了想,思考了半天,然后幽幽开口
-“从前有个鬼,放了个屁,死了。”